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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卿 委员长的私生活(下):情路坎坷的蒋介石的“恋母情结”

导语:委员长的私生活:情路坎坷的蒋介石的“恋母情结”克念经公号“近代史论语”授权转载 蒋母王太夫人有过两段婚姻,第一段婚姻的丈夫死后,本来已经绝意婚嫁而准备遁入空门,但听到命理师傅说她必得贵子,毕竟青春年

委员长的私生活:情路坎坷的蒋介石的“恋母情结”

克念

经公号“近代史论语”授权转载

蒋母王太夫人有过两段婚姻,第一段婚姻的丈夫死后,本来已经绝意婚嫁而准备遁入空门,但听到命理师傅说她必得贵子,毕竟青春年少,因此凡心又起。而此时蒋介石的父亲已经两度丧妻准备三娶,听说王太夫人年轻勤劳,善良仁厚,于是就下了聘礼。

蒋介石同父异母的长兄蒋介卿为人浮浪刻薄,不过分家当日也并没有欺人太盛,但是俗话说,父亲死后“长兄为父”,蒋介卿毕竟没有尽到传统义务。等后来蒋介石发迹了,蒋介卿倒是利用蒋介石长兄的身份,谋求了好多差事,虽说颇有贪渎恶名,倒也逍遥自在。

按照算命的话来讲,蒋介卿一辈子算是个福禄俱全的“富贵百姓”了。他们父亲肃庵公在世的时候,蒋家算是溪口的首富阶层,等肃庵公逝世,他已经能自立了,于是将获利丰厚的卖油盐米醋的门店抢了过来,却给了后妈和三个幼小的同父异母弟妹二十六亩薄田和一片山坡。继母和弟妹含辛茹苦,倒也不见他接济,蒋介石去保定读书的路费,据说还是肃庵公前妻的弟弟借予的,后来蒋介石革命失败、流亡困顿,也不见蒋介卿解囊帮助。

图9:蒋氏故居丰镐房

蒋介卿在蒋宋联姻的时候,是作为男方家长出面的,在奉化他很照顾蒋介石的原配毛福梅,在上海婚礼上对宋美龄又很恭敬体贴,给宋美龄留下了很不错的印象。正好当时宁波海关有个差事,宋美龄就通过私人关系瞒着蒋介石把蒋介卿介绍过去。可惜蒋介卿还是像在广东做事时候的老样子,账目不清还挪用公款,大概半年不到就被纠弹解职,落荒而去。后来他又走的宋美龄的夫人路线,还想谋求上海的江海关的位子,但被蒋介石及时发现,于是就明令制止了。

蒋介卿夫妇对蒋介石一家,包括姚女士在内的几位夫人其实都很照顾。大概1921年,他们收养了一个被灾民遗弃于店门口的女孩,后来这个女孩嫁给了新桂系高层广西省民政长韦永成做太太。从宁波海关之后,蒋介石对蒋介卿的从政为官颇为反感,蒋介卿的太太在丈夫死后,甚至有“小叔子从来没有照顾过我们”之类的怨言,不过蒋介卿的丧事费用都由“小叔子”来买单,据说蒋介卿太太还从蒋介石支付的丧葬费中侵吞四千元云云。

就传统家庭伦理而言,蒋介石应该帮助这位大哥么?这种纠结于童年的爱恨交集的情绪在日后两人的碰撞中格外有趣。蒋介卿是专业法学人才,曾经担任地方法院的法官,无论管理地方行政还是海关事务,应该有足够的资格和资历,因此宋美龄的推荐也不仅仅是徇私。但是他的品格和操守又时常令家人难堪,如果蒋介石出面回护,即有违于“天下为公”的为政节操,如果弃之不顾,又有悖于“孝悌友爱”的家族伦常。整个中国正处于传统向现代的转型,蒋介石本人又处在革命志士向宪政首脑的转型,各种公私情谊、起落因果,如果设身处地,我们也不知该如何发落。

不过毕竟他还是传统中人,其言行举止离不开“礼义廉耻”,尤其对于“忠孝”二字始终不敢轻忽。蒋介石对于拜谒母墓很重视,由此也颇为关心部下谒其母墓。由于通向墓地山坡的路陡,卵石路易打滑,军人又多穿皮靴,上山时行走艰难,所以蒋介石在墓庐特地准备了各种尺寸的软底布鞋,供他们选择使用。据一位前国军将领回忆,蒋平时对部下非常严肃,唯有拜谒蒋母墓下来,蒋介石才会难得笑容可掬,连说“谢谢”。

图10:王太付人和蒋介石毛福梅合影

某年清明,我们一行同仁去祭拜王太夫人,在山脚才发现竟然没有花店,买不到鲜花,时雨疏风骤,阴霾一片。终于,朋友将菊花从镇区买来了,当正要缓步走上墓道的时候,天空蓦然放晴,一缕阳光正直洒我们额角肩头。于是相顾莞尔,都知道,先贤英灵正在对我们颔首微笑。

那束乍然而来的和煦阳光,和随之云开的朗朗青天,总有一种温情和象征,令我们终身难忘。

美国某专栏作家于1974年出版了一本小册子,内容是蒋介石夫人宋美龄和罗斯福总统特使威尔基的“偷情绯闻”,于是时为中华民国驻纽约新闻官的陆以正代蒋夫人向纽约最高法院提起对于出版者的民事诉讼,该案以宋美龄全胜告终,诽谤者不敢再以此话题造谣牟利。当然,宋美龄的伟大,不仅在于她无瑕的私德,亦不仅在于她精致优雅的仪态、流畅生动的英语和慈爱宽广的胸怀,而在于她在中华民族最危难的时候屡屡作出的卓绝贡献。

按常理而言,对于华夏大地,宋美龄的亲切感和依赖性本来应该是很低的,她本就出身于西化家庭,更于二十岁之前的十年成长于美国,如果于斯生活,可能她会更加适应,而且家族财富也不会降低她的生活水准。但是,基于对丈夫的挚爱和对祖国的忠诚,她不顾自己日渐恶化的健康,奔波于火线战场,以致差点重伤殉难,并且伤情终身没有痊愈。她用自己的智慧、知识和风度,一直在外交领域、空军战线和慈善事业上为自己的丈夫和国家戮力战斗。

宋美龄用她的一生荣耀证明了中国女性的卓尔不凡,证明了国民外交更能践履正义和普世价值,同时也证明了即便极度西化的华人同样愿意为祖国英勇牺牲。对于家庭而言,她是个称职而忠贞的妻子;对于政府而言,她是个尽心尽责的国民,对于波澜壮阔的卫国战争而言,她是个不断用意志、鲜血和精力同侵略者苦苦对撼厮杀的战士。

图11:宋美龄

以上的叙述事关宏大画面,在这一场景中的出演人物必将黑白分明。但是私人场域的考察可能就别有一番多彩的趣味。记得杨天石曾有以下文字:“在蒋介石和宋美龄漫长的婚姻生活中,有过两三次感情危机。例如,1940年10月,宋美龄赴香港养病,曾长期拒绝回渝。”当时内外交困、国事糜烂,而蒋介石承受着巨大的军政压力同时,还莫名其妙地背上了感情负担。在不久前曝光的日记中,蒋介石于1941年2月4日记载道:“接妻不返渝之函,乃以夫妻各尽其道覆之。淡泊静宁,毫无所动也”,这个姿态诚然可感,但细细品味文字,蒋介石之心思也并非真如他所写的波澜不惊。

蒋介石曾经私下和宋美龄解释过,告知蒋纬国是戴季陶和日本护士重松金子的私生子,因为戴季陶惧内,孩子才交给蒋介石领养。然而那时宋美龄对于蒋纬国的出身颇为疑惑,而民间传言愈发甚嚣尘上,认为他可能是蒋介石亲生,因此之前的领养之说或许是蒋介石对她的欺骗。加之宋美龄此时健康恶化,情绪低落,于是愈发郁郁不乐,因此长期滞留香港疗养。

这时蒋纬国亦为流言所震撼和迷惑,甚至亲自调查自己的出身,还质问过戴季陶。戴季陶自然是矢口否认的,发誓蒋纬国是蒋介石亲生而并非领养。所以,当时无论坊间还是高层,甚至包括宋美龄和蒋纬国都认为蒋纬国是蒋介石和某个日本女人所生。这自然和蒋介石对宋美龄的秘密剖白有所不符,于是宋美龄的忧伤也是可以理解的。

蒋介石是个豪侠和君子,但也是常人,拥有常人家庭的一切幸福与猜忌、喜乐和争执。他和其四位夫人以及两位公子的私人生活,正是传统中国向现代过渡时,一个普通家庭具有浓厚人情味生活的最好表征。

当蒋纬国向戴季陶追问自己身世的时候,据说戴季陶甚至拿出了蒋介石的照片说,孩子,你自己比比看,你更像委员长还是更像我?而宋美龄的怀疑也是颇有来历。蒋纬国和蒋经国一样,是载入奉化蒋家宗谱的,在蒋介石年轻时期舍身为国的年代,就早就立下遗嘱,将家产分配给蒋经国和蒋纬国。

图12:蒋介石、蒋经国和蒋纬国

而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当年对于老朋友戴季陶想了断风流韵事时的一句庄严承诺。中国传统的忠信之道,想必美国长大的宋美龄是很难透彻理解,宋美龄深知自己的丈夫是一位坚毅壮阔的大英雄,但是对于蒋介石的那种可以寄命托孤的君子风度和自我牺牲精神,想来此时还是没有完全领会。

现在能够领会的中国人,又有几个呢?曾子曰:“可以托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临大节而不可夺也:君子人欤?君子人也。”“可以托六尺之孤”:受老友所托,对义子蒋纬国视如己出,终身爱护;“可以寄百里之命”:受孙文所托,黄埔整军,毅然东征北伐,决荡群丑;“临大节而不可夺”:受国民所托,领导抗日,洗雪中华民族百年国耻。

君子人欤?君子人也。

1949年初,因徐蚌会战的惨败,蒋介石的军政势力摇摇欲坠。于是他一辈子的敌人新桂系及其领袖李宗仁、白崇禧加快脚步“逼宫”。此时白崇禧为华中“剿总”司令,通电建议南京政府向解放军求和。蒋介石认为,这其实是逼自己下台,而白崇禧若不遂愿,就会将华中防区向北放开口子,让解放军从湖北安徽一线渡江南下。

1月21日,蒋中正宣布“引退”——这个模棱两可的字眼后来引起了许多政治和法律上的口水仗。他留下的总统职位,正好由时任副总统的新桂系大家长李宗仁代理。

当天下午16时10分,蒋介石在其子蒋经国等人的陪同下,从南京飞抵杭州,由浙江省主席陈仪做东,一行人在西湖楼外楼菜馆晚餐。饭后驱车去笕桥空军学校,于天健北楼住宿。入睡前,蒋介石感慨地对蒋经国说道:“这样重的担子放下来,心中轻松得多了。”

心中是否轻松了,还是更加焦虑煎熬,只有他本人知道。但就日常事务而言,的确是压力骤减,以致在将来三个月时间内,蒋介石一直有闲情游山玩水,走亲访友。而且,他还有一些心事,必须在这个初春了结。

自1921年母亲王太夫人去世后,蒋介石就接连在家乡奉化县溪口镇大兴土木。最先当然是营建其母的坟墓和被称为“慈庵”的墓庐,后又兴建武岭学校,为家乡子弟的教育事业作出贡献。1927年蒋介石登顶后,开始扩建祖屋“丰镐房”。但是这房子处于溪口的镇中心,四周被民房包围,非常不利于安全保卫工作,因此他在镇郊武山南端的文昌阁旧址造了一栋小洋楼“乐亭”。

另外,在奉化名山雪窦山的千丈岩西北,又建别墅“妙高台”。一般来说,蒋氏回乡,会在慈庵、乐亭、妙高台三处轮流住宿,如有客人远道而来看他呢,则住后两处。抗战时期,乐亭被日军飞机炸成瓦砾场。因此1949年初蒋介石下野回籍,只能在慈庵和妙高台这两处过夜了。

图13:1949年1月,蒋介石在妙高台

蒋介石经常住在慈庵,自然是想多陪伴一下母亲,以作纪念,以作悼念。不过,王太夫人活着的时候,我们实在看不出母子俩的关系好在哪里。

蒋母王太夫人极爱的次子蒋瑞青早夭,蒋母悲痛欲绝之余,为瑞青配了冥婚,竟然将蒋介石唯一的亲生儿子经国过继给他。因此在族谱上,蒋经国是蒋瑞青的嫡子,而蒋纬国才是蒋介石的嫡子。这可见蒋母脑筋之糊涂。而且她对蒋介石的体罚有如家常便饭,相信这并不有利于儿童的心理健康。

辛亥革命时期,蒋介石从日本回国,领导进攻满清浙江巡抚衙门的敢死队。在出征前他给母亲留下绝命家书。其母回信道:“死生一视于义,毋以家事为念”——似乎对独子显然会面临的生命危险漠不关心,这也未免太不近乎人情。

而蒋介石对于母亲的态度也很怪异。他个性桀骜暴躁,照说在母亲的捶楚之下,性格应该更加叛逆张狂。然而他却对母亲愈加依恋,每逢困境绝境,都会非常思念母亲。这种“恋母情结”强化了蒋介石“撒娇式”的依赖性,后来,他无论对领导、朋友还是家属,处理关系都感情用事。比如孙文稍有轻视,他就会负气出走,一而再三;张学良背信弃义,他却优容善待,一而再三;宋美龄干涉国政,他却倍加欣赏,一而再三。

对基督教的信仰,在精神上又强化了他的道德感,使得自己为任何软弱和脆弱都能够找到合情合理的借口。蒋介石是个英雄,也是君子,但他不是个合格的政治家,更不是一名真正的革命者。

2月3日,己丑年正月初六。这一天下午,蒋介石在蒋经国的陪同下,来到了萧王庙后竺村的法昌寺。这里,安葬着他的胞妹蒋瑞莲,以及瑞莲的儿子竺培风。

王太夫人嫁给蒋父后,生育了二子二女,活到成年只有两人:蒋介石和胞妹蒋瑞莲。兄妹两人关系极好。蒋瑞莲十七岁的时候,嫁给了蒋氏祖业玉泰盐铺的小伙计竺芝珊,婚后两人关系很平常,如同通常乡间的柴米夫妻,波澜不惊。近二十年后,蒋介石发迹,开始介绍一些“肥缺”给妹夫。但这些工作岗位离家太远,又因为收入丰厚,难免使得竺芝珊流连于声色犬马。夫妻关系也就一天比一天疏远了。

不过,蒋瑞莲过得并不无聊,她有个“任务”,就是替哥哥照顾好两位嫂子。蒋介石1924年常驻广州前,同侧室姚冶诚已经貌合神离。此时姚冶诚带着蒋纬国住在宁波。但蒋介石还是很关心姚冶诚的教育问题,知道姚冶诚不识字,特意请了个家庭教师,怕她不专心,还让蒋瑞莲去宁波陪她,其实是督促其学习。姚冶诚搬到苏州南园蔡贞坊后,蒋瑞莲也过来住了一阵子,但很快她就回了溪口,因为在溪口还有个嫂子要陪。

蒋介石同发妻毛福梅离婚时,毛福梅有个要求,就是仍要住在蒋家,仍是蒋氏家族的内当家。那以什么名分呢?经商量决定,以毛夫人为蒋母义女。所以她就成了蒋氏兄妹的姐姐,住在蒋家,也就理所当然了。姚冶诚膝下有蒋纬国,而毛福梅的儿子蒋经国去了苏联,音信杳无。蒋瑞莲怕这位“姐姐”因此想不开,看姚氏母子生活得很惬意,就急忙回到家乡,同名为“姐姐”实为大嫂的毛福梅一起吃斋念佛,惺惺相惜。外人看来,还真以为她们是亲姐妹。

图14:毛福梅和蒋经国

蒋瑞莲的儿子竺培风也是蒋介石最喜爱的小辈,据说只有他和蒋纬国能够不经通报就直闯蒋介石的办公室而蒋介石毫不恼怒,还会陪他们闲聊一阵。但是,1947年,身为国军飞行员的竺培风驾驶运输机在河南坠毁。遗体运回家乡,葬在他母亲修建的法昌寺边。十年前,他母亲也安葬于此。据说蒋介石听到竺培风罹难的消息,把正在批文件的毛笔一扔,唉声叹气,再也没有心思继续工作。

新年里会去祭祖,但很少有人去凭吊去世的平辈和后辈。然而就是在这个大年初六,蒋介石站在了妹妹和外甥的坟前。就在这一天,行政院已经迁至广州办公,表示不赞同代总统李宗仁即将同中共举行和平谈判。

经验老道如蒋介石,自然知道和谈只是新桂系的一厢情愿。既然大战一触即发,那么,解放军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江浙,只是个时间问题。今天,蒋介石其实是来向妹妹和外甥告别的——他已经六十三岁了,有生之年未必能够再回家乡。

4月5日,己丑年清明节。但因为这一天老朋友张群要来溪口,所以,蒋介石决定提前一天去扫墓,以纪念两个最重要的人。

4月4日上午,蒋氏父子来到了溪南积善庵,这是蒋介石十岁前陪伴其母礼佛念经的地方。蒋介石回乡至今已经一月有半,大部分时间住在蒋母墓前的坟庄“慈庵”里,因此再去特意扫墓已经没有意义。在此清明前夕,他来幼时同母亲朝夕相处的地方,也算是另一种方式的祭奠和凭吊吧。

回溪口后,父子两人又来到摩诃殿。蒋经国大为诧异,当晚在日记中,他强行压住内心的惊喜和激动,故作平淡地写道:“回溪口后,又侍游慈园一周。父子同游,甚觉难得”。摩诃殿,为何蒋经国称之为“慈园”呢?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呢?

图15:溪口摩诃殿

溪口蒋氏宗族的先祖蒋宗霸,五代时人,笃信佛教,是布袋和尚的弟子,因此后人称之为“摩诃太公”。1931年,蒋夫人毛福梅在溪口建一座小庙,名义上是纪念蒋宗霸,因此叫“摩诃殿”,其实是蒋家的私人佛堂,专供毛氏和蒋瑞莲念经礼佛之用。1939年底,日军飞机轰炸溪口,毛福梅不幸于丰镐房后门遇难。直要到1946年冬,在蒋经国的操办下,她的灵柩才安葬于摩诃殿的东侧空地。蒋经国模仿“慈庵”,将这里改名为“慈园”。

蒋介石清明节前夕来此,当然不是祭祖——他在大年初一已经特意去宁波城里拜过祖庙——而是悼念发妻毛福梅。

关系不好的夫妻,通常都是两相亏欠,但毛福梅可从未有过一丁点对不起蒋介石及其家族的地方。毛氏大比蒋介石大五岁,一嫁过来就尽心尽力照顾尚未成年的丈夫,服侍脾气暴躁的婆婆。王太夫人刚毅至此,同这个儿媳的关系却始终水乳交融。

1929年夏,她接到四年不见的儿子从苏联的来信。蒋经国在信中说,因为自己对于旧家庭“有着难以想象的烦恼和愤恨”,因此准备脱离关系,决定今后不再来信。毛夫人五雷轰顶。但是她不相信儿子会这么绝情,于是央求每个识字的人给她再读一遍,怕上一个人骗她。终于,每个识字的人都对她说,蒋经国再也不会来信了——当然,更可能,蒋经国再也不会回来了。

又过了八年,这是何等绝望和黑暗的八年呵!蒋经国倒是平安地回来了,还带回了老婆儿女一大家子。但只过了两年,她就被炸死了,当时她其实已经跑出来了,却又回家去拿丰镐房的大门钥匙。

她可能是蒋介石最愧对的一个人。

而现在,己丑年清明节前夕,蒋介石来到她坟前告辞。军舰已经在象山口岸等候,他将再次离开她,还要带着儿子离开。或者,父子俩可能再也不会归来。是的,他们已经离开了七十八年,迄今还是没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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