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明 战疫者｜武汉肺科医院ICU主任：连轴转720小时

2月1日，武汉，晴转多云。这座被新型冠状病毒阴影“笼罩”的城市中最美的身影，依然属于奋战在抗疫一线的人们。

武汉肺科医院仁医楼十三层的重症监护室，收治着数十名“危重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病人”，他们正接受进一步治疗。

记者见到ICU主任胡明时，他身穿墨绿色短袖工作服，汗流浃背地走出重症监护室。在此之前，他和其他几位教授刚刚完成了一次ECMO病人的转移，在大约50米的距离上大约需要40分钟。

至2月1日，胡明已经连轴转30余天，720小时。同样奋战在一线发热门诊的护士长妻子王洁，亦是如此。

“我们现在遇到的困难仍然是没有特效抗病毒药物，目前只能给急性期病人加强支持治疗。虽然能把一些病人给救回来，但是病人肺功能仍无法恢复正常状态。”胡明说，他们一直在想怎么把自己的能力发挥最大，能多救一个病人就多救一个病人。

“我们现在面临的困难是没有特效的抗病毒药物，只能加强对急性期患者的支持治疗。虽然部分患者可以抢救，但患者的肺功能仍不能恢复正常。”胡明说，他们一直在思考如何充分发挥自己的能力，如果能多救一个病人，就多救一个病人。

转动轴720小时

从重症监护室走出来的胡明，并未停下来休息。重症室门外，有一块方形黑板，上面写了密密麻麻的病例，他和几名教授又在继续分析病例，探讨可以让哪一个环节做得更精细一点。

"刚才，我和几个教授正在转移一个ECMO病人."胡明微微笑着说，今天是幸运的，几大咖啡来自国家集团一起帮助运送病人。他说，虽然距离不长，大约50米，但我们迈出的每一小步都应该非常小心。一旦我们停下来，病人的生命就会有危险。在这样的距离下，我们小碎步运输需要将近40分钟。

胡明曾连续三天转运三个ECMO病人。“现在跟平时不一样，我们穿着防护服，行动的速度比以前慢得多，每个人的工作量也增加了一倍。”胡明说。

坐在胡明旁边的一位医生说，比如接诊ECMO患者，一次换床单需要六七个医护人员，穿防护服很麻烦。“工作量只是增加了几十倍。”

下午5点的武汉，气温为十摄氏度，室外还是需要穿羽绒服。而胡明与其他几名医生都是身穿短袖，衣领处已经湿透，头发也是湿的。“从走一圈出来，穿的鞋子都是湿的，脚底还有些打滑。”胡明边说边望向其他同事。

胡明穿着一双裹着脚的拖鞋，这样他就可以在病房里换鞋了。在进入病房之前，胡明应该穿上防护服，戴上护目镜和口罩。这时，他自嘲说，每次进去都是在蒸桑拿。与此同时，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笑着说:“手上戴着手套，很白。在这段时间里，我也瘦了，我的腰带被系了两个方块。我也觉得裤子大，就是为了减肥。”

自1月初，胡明就一直待在医院，他住在重症监护室旁边的一个小房间，一旦病人有情况，他便可立马救治。目前为止，胡明所在的病区共接诊16名危重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病人，其中有3名患者已经脱离生命危险，转到普通病房，还有一名患者即将转普通病房。

一大早，胡明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病房并说明查房意见。这些事情落实之后，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休息一下，吃午饭。下午两点以后，胡明又进了病房，基本一直呆到下午六点。“一般来说，晚上进入病房的时间是不固定的。晚上8点进入后，短则三四个小时，长则六七个小时。”

连轴转的30余天，胡明几乎没有回过家。只有小年夜那天，他回到家与妻子、儿子一块吃年夜饭，但仅30分钟，胡明匆匆又赶到医院，抢救病人。

胡明还说：“大年三十，我是上午九点进病房，直到晚上才出来，我与同事们在单位一块儿吃饺子。”当他回忆大年三十那天时，旁边的同事提醒他，当时也与儿子视频了一会儿。顿了顿，胡明答道，“忘了，事情太多了。”

胡明还说:“大年三十，早上九点进病房，晚上才出来。我和单位的同事一起吃饺子。”当他回忆起除夕的时候，旁边的同事提醒他，有一段时间他也和儿子有一段视频。停了一会儿，胡明回答说:“忘了吧，事情太多了。”

“团队成员已经成长成熟”

走进重症监护室配药室和工作室前，需要经过两道玻璃门。推开第一道玻璃门，隔着口罩也能闻到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

工作室区与重症监护室之间隔着一扇窗户，透过玻璃可以看到医护人员和患者。医务人员穿着防护服、面罩或护目镜。每个病人的床边都有一辆护理车，上面有基本的医疗设备和药品。

“每个人背后会写着名字，这样可以分辨是谁。”ICU的男护士小刘说，医护人员一进病房就是六小时，尽量到点再出来，这样就可以节约一套防护服。

1月1日接到医院通知后，小刘留在一线抗疫。他先去金银潭医院支援十天，然后回到我院工作。

与胡明一样，小刘也住在医院，没有回家。“每天四班倒，六小时，但此外的时间，我们都处于随时待命的状态。”小刘说。

眼前的小刘，戴着黑色框架眼镜，瘦瘦的。与记者说话的同时，他的眼睛也不忘看着重症监护室。在记者还没反应过来时，有病房内的同事找他沟通工作，他立马转身拿起了对讲机。

在我面前，小刘戴着黑框眼镜，瘦瘦的。在与记者交谈的同时，他也把目光放在了重症监护室。记者还没反应过来，病房里的一个同事让他沟通，他马上转身拿起对讲机。

回头一看，发现里面有七个医护人员在给一个病人换床单。有的医护人员要先把病人身上的管子理顺，另外几个医护人员负责把病人吊起来，然后再有人换新的床单。整个过程下来后，才能完成换单。每个医务人员都很小心他们的行为。

“这个过程确实挺难的。”小刘介绍，有时候换一次需要花费十分钟以上的时间，医护人员的衣服基本上是湿的。

说起自己的工作，小刘停顿了一会儿，然后说已经半个多月没有回家了。“医院正在做第一个ECMO手术。从晚上10点一直到凌晨2点，工作都在做，忘了是除夕。直到第二天我才给家人打电话。”小刘说家人也支持他的工作。此外，在其他医院医生的支持下，他们现在的压力相对较小。

看着科室里其他奋战在一线的同事，胡明说：“在这次疫情中，我觉得团队里的这帮孩子们都很自律。另外，明显地感觉他们长大了，也成熟了。”

胡明直言，以前做事情时，个别的有情绪，会发发牢骚，但是这一次大家很默契，很自然地相互沟通工作。胡明边说边点头，又再一次望着自己被勒得发白的双手。

胡明直言，以前做事的时候，有些人有情绪，有抱怨，但这次大家都有默契，自然就沟通了。胡明边说，边点头，又一次看着自己白皙的双手。

护士的妻子

从重症监护室走出来，穿过一个走廊，有几张桌子靠近窗边，上面放着不少盒饭，这是医护人员吃饭的地方。再往前走，正前方一个房间是洗漱间。有一名护士刚洗漱出来，湿漉漉的头发，穿着短袖。

"他们都是住在医院的护士。"一名负责宣传的工作人员说。

2月1日18时许，到了饭点时间。同样一直奋战在抗疫一线的胡明妻子王洁，刚从家里做了饭菜，给胡明送过来，还带着一罐坚果和一箱华夫饼。

王杰戴着N95口罩，留着短发。她接过保温饭盒，突然回头无奈地说:“他经常不按时吃饭。”

来到清洁区室内，王洁稍稍把自己的口罩揭下来，眼睛下方留有一道深深的印痕，随后把口罩戴上。细心的她又找来两张干净的A4纸铺在凳子上，让记者坐下。

十分钟后，胡明来到办公室吃饭。“我是来吃你的爱心餐的。”胡明笑着对王杰说。今天，王杰给胡明做了一个炸土豆和一个胡萝卜豆腐猪排。

前一晚刚上完发热门诊夜班的王洁，显得很是疲惫，有很重的黑眼圈。

“我昨晚值了7个多小时的夜班，一刻也没有停过。”王杰说，她所在的发热门诊基本上每天接待200多人。昨晚，有13名患者正在接受观察。她和同事们一直忙于输血和病床消毒。

在家休息一天的王洁，仍然觉得自己的精神没有缓过来。“昨晚，因为给患者慢了1分钟上药，便遭到患者1分多钟的破口大骂。”说到这时，王洁长叹了一口气。

她进一步表示，患者之前可能在看病和排队时遇到了困难，情绪比较焦虑。在一定程度上，王杰可以理解病人的心情。“被砸了之后，我还是会给他好好输液的。”

回想起连轴转的工作，王洁说她有时候累到坐电梯上二楼时，需要先站在电梯门口一会儿，待自己回过神再乘坐电梯。几天前，她在值班时，听到社区居民齐唱国歌的歌声，她不经意流下眼泪。王洁说：“实在太激动人心了。”

当谈到与胡明的谅解时，王杰笑着说:“我们在2003年抗击非典时见过面。”

2003年抗击非典的时候，王洁和胡明都在发热门诊工作。王洁回忆，当时刚参加工作不久，主要给病人做一些发热排查，加之年轻懵懂无知，对于非典疫情一点都不害怕。

“当时面对疫情，并没有像今天这样深刻。这次疫情太大了。”王杰说，当疫情越来越严重时，她开始感到紧张。“因为这件事的影响大到国家，小到家庭，我们怎么能不紧张呢？”

王洁和胡明育有一子，今年九岁。王洁跟儿子已经完全隔离，儿子由爷爷奶奶照顾。“今天，我去超市买了一些水果、零食，明天准备给儿子送过去。这些食物，我也只是放在门口，就不进家门了，担心给他们带去病毒。”王洁说。

十分钟后，胡明吃了晚饭，准备回到病房工作。正当胡明要走的时候，王杰马上喊道:“你拿着那盒华夫饼干，当你饿的时候，你会垫着肚子。”王杰的眼睛一直看着胡明走出办公室。

“希望疫情赶快过去，等结束后，自己要好好睡上一觉。”王洁笑着说。

记者走出仁医楼时，夜幕已降临。此时，胡明穿着防护服进入重症监护室工作，王洁也回到发热门诊继续接诊病人，小刘依然处于随时待命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