鳏夫的生活 胡适:母亲二十三岁做了寡妇生活的痛苦 我的笨笔写...
我小时候很弱,不能和野蛮的孩子玩。我妈妈不允许我和他们一起到处跑。年轻的时候,我从来没有养成玩热闹游戏的习惯。无论我在哪里,我总是安静地写作。所以家乡的老人都说我“像个绅士”,所以就叫我“陈先生”。这个外号叫出来后,大家都知道三先生的小儿子叫陈先生。有了“先生”这个名字,我就忍不住装成“先生”,更别说跟着顽童了。有一天,我和一群孩子在我家门口“扔铜币”。一位老人走过,看到我笑了,“陈先生也扔铜币吗?”我羞得满脸通红,感觉自己已经失去了“绅士”的身份!
大人们鼓励我装先生样子,我也没有嬉戏的能力和习惯,又因为我确是喜欢看书,故我一生可算是不曾享过儿童游戏的生活。每年秋天,我的庶祖母同我到田里去「监割」,我总是坐在小树下看小说。十一二岁时,我稍活泼一点,居然和一同学组织了一个戏剧班,做了一些木刀竹枪,借得了几副假胡须,就在村口田里做戏。我做的往往是诸葛亮、刘备一类的文角儿;只有一次我做史文恭,被花荣一箭从椅子上射倒下去,这算是我最活泼的玩艺儿了。
每个小姑子生气的时候,经常是十几天半每天进进出出,板着脸,咬着嘴打骂孩子出气。我妈只忍到最后一天,她有自己的方式。在这一天的黎明,她无力温柔地哭泣。她不骂任何人,只为丈夫哭,为自己的恶业哭,留不住丈夫照顾她。她第一次哭的时候,声音很低,渐渐哭出声来。我醒了,劝她不要活了。那时,我总能听到前厅或后厅有门开了,一个嫂子走出房间,向厨房走去。过了一会儿,嫂子敲了我们的门。我打开门,她进来了,手里拿着一碗热茶,递给我妈,劝她别哭了,叫她喝点热茶。我妈妈慢慢地停止了哭泣,伸手去拿茶碗。嫂子站着劝了一会儿才退出。没有一句关于任何人的话,也没有一句关于过去十天半的愤怒的脸。不过大家都知道,进来泡茶的嫂子,总是这十几天半来一直生气的那个。奇怪的是,这一哭之后,至少还会有一两个月的平静和安宁的日子。
我妈对人最善良最温柔,从来不说一句伤感情的话。但有时候她很死板,不遭受任何人身侮辱。我五叔是个无赖。有一天,他在一家烟草店抱怨,说我妈家里有事总是找人帮忙,总有对他有利的事情。这句话传到我妈耳朵里,她气得大哭起来。她请了几个资本家,叫她五叔。她当面问他她给了别人什么好处。直到五叔当众赔罪,她才放弃。
我在母亲的教导下生活了九年,深受母亲的影响。我十四岁离开她,独自在这茫茫人海中度过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人控制过我。如果我学会了一点点好脾气,如果我学会了一点点善良,如果我能原谅别人,能体谅人,我就要感谢我的慈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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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民国文艺
编辑/李凌霄
美国编辑/李凌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