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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变态 那些隐藏在身边的心理变态者 大脑中在发生什么

导语:我们的理解里只有杀人犯,异己,脱离于社会之外的人才算精神变态。但毕生都致力于这方面研究的犯罪心理学博士罗伯托·黑尔认为,要看出谁是精神变态者,你无需众里寻他千百度,这种人可以远在天边,也可以近在眼前,
我们的理解里只有杀人犯,异己,脱离于社会之外的人才算精神变态。但毕生都致力于这方面研究的犯罪心理学博士罗伯托·黑尔认为,要看出谁是精神变态者,你无需众里寻他千百度,这种人可以远在天边,也可以近在眼前,他可以是你的同事,你的朋友——也或者是你的伴侣。

在和他人的社会交往中,有几桩事情是我们认为理所当然的。我们自以为彼此看世界的方式大体相同,某些基本的事实大家都明白,说的话,你理解的意思和我理解的意思是一样的。我们还一厢情愿的认为大家的是非观都差不多。

在与他人的社交中,有几件事我们认为是理所当然的。我们认为我们以同样的方式看待世界。我们都知道一些基本事实。我们说的和我理解的一样。我们也一厢情愿地认为每个人对是非的看法都差不多。

对于一小部分人来说——事实上,这个数字并不是很小——事实并非如此。这种人没有自责,没有同情心,对情感的认知很少。在极端情况下,这样的人可能不关心别人的生死。他们被称为精神病患者。其中一些人是暴力罪犯和杀人犯。但是我们不能把眼睛藏在森林里。

罗伯托黑尔教授是位犯罪心理学家,PCL-R——心理上判定一个人是否是心理变态者---就是由他发明的。多少年来,他一直在监狱以内和以外的地方研究有变态行为的人,和他们一起来面对这个问题。“我们身边完全可能有这种人,他们的情感相当的不连贯,在他们眼里,其它人就只是个可以毫无顾忌的操纵和摧毁的物品,六十年前我开始研究时就感到吃惊,现在还是这样。”黑尔博士说。

人类对大脑的理解还处于初级阶段。精神障碍被认为是人格不健全才几十年。也是在非常缓慢的过程中,我们把精神疾病看成是和肾病、肝功能损害一样的疾病,是一种类似自闭症的发育障碍。精神病患者不属于这个概念。黑尔说:“高分精神病患者看待世界的方式与其他人截然不同。“这就像色盲患者试图弄清楚红色是什么,但在心理变态的情况下,红色指的是别人的情绪。”

说到底,黑尔的测试也很简单:一张表上列有20项标准,每一项分三个等级打分,打0分,打1,打2。

整张表格看下来是:巧舌如簧和表面很富魅力,自我价值感极端膨胀,撒谎成性,很狡猾/有控制欲,没有愧疚感,情感很少,冷酷无情缺少同情心,不愿意为行为负责,总觉得很无聊,过着寄生虫一样的生活,缺乏现实性的长远目标,冲动,不负责任,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很早就显示出行为上的问题,少年犯罪,犯罪本事多样,有假释期犯事,假释被取消的历史,结过多次婚,滥性。

整张表可以看到:表面雄辩迷人,自我价值感极度膨胀,说谎,狡猾/控制欲强,没有内疚感,情绪很少,麻木不仁,缺乏同情心,不愿意为行为负责,总是觉得无聊,过着寄生虫般的生活,缺乏现实的长期目标,冲动,不负责任,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很早就表现出行为问题,青少年。

一个100%的、典型的精神病患者会得40分,而那些得分高达30分的人可以被诊断为精神病患者。黑尔说:“我有一个朋友是精神病医生。他曾经对我说:“鲍勃,如果我遇到一个能打35或36分的人,我就能看出这个人和其他人真的不一样。”“那些我们认为是持不同政见者的人处于这种形式的顶端。

然而心理变态是一种障碍呢还是一种不同的存在方式方法呢?你只要读过上面这个列表,都会发现自己知道的人就有几项相符呢。平均来说,没有过刑事犯罪记录的人可以打到5分。“这也是要分情况的,”黑尔说,“有些人,在这个等级比度上有一部分的分打得高,高到你可以把他或她列为心理变态,但又没有高到足以引起问题的程度。

很多时候,他是我们的朋友。有他们在身边很有趣。他们可能会时不时地利用我们,但通常,他们不会被别人注意到,他们可以原谅自己。“就像我们把自闭症看成一个谱系一样——被诊断为精神变态的人也会悄悄在正常人身上墨迹。

我们的理解中杀手,罪犯,脱离社会的人才是心理变态者,例如31岁的英国女人乔安娜·丹尼希2013年就杀了3个男人,之前一年,她被诊断出有变态性人格障碍。还有美国的连环杀手,杀了至少是30个人的泰德·邦迪,他就这么说自己“我就是你看到过的那个最冷血的王八蛋,我就是喜欢杀人。”

许多不正常的特征并不总是缺点——也许,在某些情况下,它们是优点。黑尔博士和另一位研究人员保罗·巴比克出版了一本名为《穿衣服的蛇:心理变态者出洞》的书。为了写一些书,他们研究了203名公司专业人士,发现其中4%的人在PCL-R测试表上得分很高,可以归为心理变态。

黑尔说这样的随机抽查并不合理但我们也容易看出,要是想在商界混得出人头地,没有道德上的顾忌,不顾惜别人的的死活,肯定是对事业大有帮助的。

“有两种同情,”詹姆斯·法伦说,他是加州大学的神经科学家,也是《精神病学的内心世界:与神经学家一起体验大脑的黑暗面》一书的作者一个是认知同情,即你有能力知道别人现在在想什么,另一个是情感共情,即悲伤和快乐。"

自闭症的人可以是很个同情心的——他们能感知到别人的痛苦---但对象笑容呀,皱眉呀这样告诉我们对方在想什么的,一般人轻易就读懂的线索,他们则不大能识别。心理变态者则是反的:你在想什么他都知道,但他们自己没这份感情。

“这就给某些个心理变态者很大的优势,因为他们知道你的想法,可他们不在乎,所以他们能利用你的这个感情反过来对付你。”

“这给了一些心理变态者很大的优势,因为他们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他们不在乎,所以他们可以利用你的感受反过来对付你。”

法伦本人就证明了这一点。2005年,他在研究异常杀人犯的脑部扫描图像,在另一项研究中,他研究了老年痴呆症患者的脑部扫描图像。法伦用家人的大脑作为参考。他在身后的人群中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你不能通过大脑扫描图像说谁是异常的,”法伦说,“但你可以猜测这些人的性格特征。”

他描述了一个很大的从人的脑前部开始的圆环型物质,其中包括与人的情感,冲动控制,和同情心这些情感相联的海马旁回、杏仁体和其它其它区域。在特定的情况下,正常人的核磁共振成像上,这些地方会亮些,但到心理变态者这里,这块区域就暗些了。

“我看到了一个极其不正常的图像。当时我就觉得这个人肯定和正常人有很大的偏差。看起来像是我研究过的杀人犯。法伦说。他担心如果图片在群里放错了位置,会解锁匿名密码。一旦密码解锁,发现是他自己的大脑扫描。”法伦说:“我被自己的灵魂吓坏了。”后来,我的一些心理学家朋友研究了我的行为,他们说我实际上可能是一个边缘精神病患者。"

和法隆讲话,你会觉得很怪;一个小时他几乎说话不带停下来喘气的,而我在这一小时里也就问了他三个问题。他讲给我听他是如何经常性的让自己的家人置身危险当中,让自己的弟弟接触致命的马尔堡病毒,明晓得非洲的郊外有狮子出没还带自己的儿子去钓鳟鱼。

年轻时,“面对权威组织,我被警察抓住了——比如,因为我偷了一辆车,做了一个炸弹,然后放了火。我不变脸,我的心也不跳。我能紧张什么?”但是,这个人是一个非常成功的人,他一路努力成为大师。大多数人会觉得很难说出他对我说了什么:妻子说她嫁给的男人一方面是一个风趣、有爱心的无忧无虑的男人,另一方面是一个黑暗的人。

他很可亲,有趣,除了有点以自我为中心。可我还是不由自主的想到黑尔的那个PCL-R:长得好皮囊,缺乏情感的深度,极度膨胀的自我价值感。“汤姆,你看我现在不象个什么,”他说——现年他66岁了——“可是长大那会儿,我可是帅着呢,有6英尺高,180磅,体格健壮,人聪明,有趣,很招人喜欢的。”

黑尔说:“心理变态的人真的认为自己比别人更理性,他们不认为这是缺点。“我遇到了一个真正的精神病罪犯。他说:“我的问题是,心理学家说我用脑比用心多。“你觉得我该怎么办?眼里含着泪?”另一个,被问及为什么抢人捅人,回答说:“哦,现实点,你在医院呆了几个月,我就要死在这里的监狱里了。如果我真的杀了他,我会立刻割断他的喉咙。这就是我;我还是很仁慈的。”

然而,正如黑尔指出的,在我们来谈论不是罪犯,可能人生还挺成功的人时,就不容易把这样的行径算做是失常了。“你说我走到政界,经济界,或是学术界的高层,把那些做得最成功的人找出来,说“你看看,我觉得你吧脑子有问题”,这太难了。”我有个病人就说自己的问题是,他呢是只猫,这周围的世界满是老鼠。要是你来比比猫和耗子的脑电波活动,你就会发现它们相当的不同。

这种看世界的方式,黑尔说,从进化学的角度来看,我们的很多先人会视做很成功,而且如今这方法也很有效;由于善于操控人,一个心理变态者“能象一个教会或是文化组织似的被一个群体接纳,说“你想的,就是我想的”,当然这人事实是只假装是耗子的猫,接着一下子所有的钱都没了。

黑尔说,这种看待世界的方式,从进化化学的角度来看,我们的很多祖先都会把它看作是非常成功的,现在这种方法也非常有效;善于操纵人的精神病患者”可以被教会或文化组织这样的团体所接受,说“你所想的就是我所想的”。当然,这个人其实是一只假装成老鼠的猫,然后所有的钱都没了。

此时此刻,他的名字正漫天飞舞——伯纳德·麦道夫。这就带来了治疗的问题。"在精神疾病中,心理变态最不会让你感到厌恶."记者琼·罗森说,他的书《精神变态测试》从总体上探讨了精神变态和精神保健行业的概念。内疚、自责、同情,一切让你成为一个好人、一个道德高尚的人的东西,都会带来痛苦。法伦也认同这一点:“心理变态的人工作效率很高,外人看他们的智商比实际高,因为他们心里没有道德约束。”

所以心理变态者对自己的状况往往是接纳的,“医治他们”就变得很复杂。“你说有多少心理变态者会到心理医生那儿来治自己的心理问题,还不是等到坐牢了?不坐牢,他们不会到看心理医生这一步。”黑尔说,到个监狱的呢,往往是强迫去参加谈话治疗,共情培训,或是和受害人家属去谈话——但因为心理变态者是没有共情之心的,所以这种方法不行。“你要做的就是对他说,“看,改变是为你自己好,否则你要在监牢里坐上一阵子的。”

黑尔博士的这一意图似乎已经被英国司法部所理解:在针对人格障碍囚犯的指导方针中,司法部指出,“因为精神变态程度高的人可能对治疗相当抵触,如果心理干预要发挥最大作用,就必须关注他们自己的利益——罪犯希望从生活中得到什么——并与他们一起培养对社会有益而不是有害的、能够实现自己目标的技能。”

如果有人的脑子里就没有我们大家认为理所当然的道德感,很明显他们也不会在这些方面做出任何改进,所做的不会多于一个色盲的人开始看颜色,看来看去都一样。那么从哪里开始没有了道德责任的概念了呢?“一直以来,我们的司法体系认为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可以证明这话是错的。”

《隐藏在我们大脑中的陌生人》一书的作者、神经科学家大卫·伊格曼说。他建议:“法律应该考虑的不是某项罪行是否值得谴责,而是应该处理的是再犯的概率和相应的刑期。如果你能从被改造的人转变过来,如果你可能成为一个长期危险的人,你会被判更长的刑期。什么样的罪犯会有再犯的危险?黑尔博士的PCL-R标准中已经包含了用于这类罪犯的十进制。”寿险公司做这种事。当他们走到精算桌前,他们会问:“你认为你能活多少年?没有人假装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但他们可以估计到这一点,这带来了一个极其高效的保险系统。”

伊格曼说,这里面所说的并不象科幻电影《少数派报告》里的一个情节:可能会犯罪的人在实施之前都被关起来了。“原因说给你听,”他说,“就是人群中很多人心理很变态—比例约为1%,但他们不会都会成罪犯。事实上这些人中很多凭借自己的巧舌如簧,个人魅力,有能操纵别人的本事,他们很成功。他们成了CEO,职业运动员,士兵。别人敬重他们,说他有勇气,敢直言,有征服前进路上的障碍的意志力。只是心理有变态,并不等于说这个人会发作,会犯罪。”

在英美法系里至关重要的一点就是你不能假设对方会犯罪,而来惩罚他。而且,伊格曼说,这种状况将来无论是出于哲学,道德的原因,还是出于实际的考虑都不会改变。《少数派报道》里的这个情节只是个臆想。“即使你知道这个人的人格类型他的方方面面,你也无法预料他下面会做什么事。因为生活太复杂,犯罪又是概念性的东西。只有到人犯了罪,到这个人越过了社会的界限,这才有更多的统计功效来告诉我们,这些人接下来还会做什么。可是在这之前,你什么也不知道。”

在普通法体系中,非常重要的一点是,你不能通过假设对方会犯罪来惩罚他。此外,伊格曼说,这种情况在未来不会因为哲学和道德原因或实际原因而改变。《少数派报告》中的这个情节只是一个幻想。“即使你知道这个人性格类型的方方面面,你也无法预测他接下来会做什么。因为生活太复杂,犯罪是一个概念性的东西。只有当一个人犯罪,当这个人跨越了社会边界,才会有更多的统计效应告诉我们这些人下一步会怎么做。但在此之前,你什么都不知道。”

当和这些专家交谈时,我注意到他们称精神病患者为“他们”,就好像他们在谈论一个不同的物种,尽管专家们有意识地避免这样称呼他们。没有情感和同情心的人和其他人不一样,他们是写在这些荒诞故事里的东西,比如《助产士的布谷鸟》和《汉尼拔》。

“你知道孩子会用放大镜来烧蚂蚁,他们觉得好玩。“黑尔说,“你把这个移植到一个成年的心理变态人身上去,想想他这么对人。你会觉得毛骨悚然的。”谈到一个阶段时,罗森建议我去和另一个出名的,自称是心理变态的女性去谈谈,我没有。这建议太让人心悸,就象他让我去和个死人说话似的。

原标题:心理学:你如何发现一个?

原文链接:https://www.telegraph.co.uk/books/non-fiction/spot-psychopath/

原作者:汤姆·齐沃斯

译者:sinno123

资料来源:伊彦。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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